糙汉将军的病美人 - 第1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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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床上的小妻子才沐浴完毕,虽然擦了头、通了发,发梢还是带有一点水汽。再看她的脸颊,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,像是诱人的桃子。
    摸了摸碗壁,冷热正好,萧屹川端着药碗过去:“你担心也没有用,沈家那几个宗亲不是老实的,待我们走后,必然会出手对付沈四姑娘,到时候就算你再想管也只能有心无力。毕竟是他们的家事,你这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    慕玉婵明白这个道理,就是替沈四姑娘不甘心,同为女子,她总要更心疼沈四姑娘一些。
    “你也不必过于担忧,沈四姑娘看着柔和,倒也不是个软柿子,否则这么多年必定撑不过来这么大的家业。况且,若沈家宗亲真敢把事情闹大,到时候定和县的官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
    “你觉着他们真敢对沈四姑娘下死手?”
    萧屹川不说可否,但表情已经给了慕玉婵答案。
    他盛起一勺汤药,递过她唇边:“别想了,先吃药吧。”
    慕玉婵坐起身子,张嘴喝了一口,正要喝第二口的时候,男人手中的药碗忽然一撤,一个俯身,薄唇便贴了过去。
    药汁微微荡漾,男人手稳,一滴都没洒出来。
    “……我尝尝,这药苦不苦。”
    人前的萧屹川和人后的他简直判若两人,人前他稳重谨慎,人后却……
    房间里流窜着柔和绵密的气息,慕玉婵上下两片唇瓣微张,柔软而饱满像是含羞吐蕊的花,让人忍不住靠近去探索一番清香。
    等这花香品够了,药也在一旁放凉了。
    慕玉婵的脸颊也更为红润,气息变得不再平顺。
    “药凉了,等等我再给你热。”萧屹川的指腹轻轻揉着软软的唇瓣,又靠过去,其目的不言而喻,“都这么久了,我的伤已经彻底好了,不信你检查检查。”
    他很想把第一次不忍心完成之事完成,男人扯开自己胸口的衣袍,那处刀伤已然结痂脱落,只留下一道颜色浅浅的白线。
    男人胸口肌肉匀称,慕玉婵垂了眸子:“去熄灯吧。”之前都是他单方面伺候她的,尽兴的只有她一人,她不好再说什么。
    萧屹川喉结微动,正欲起身熄灯,门外传来嘈杂的响动:“将军、夫人,不好了,我们四小姐那边遭歹人了!你们还好吧?”
    萧屹川脸色阴郁了一瞬。
    这歹人来得真不是时候!
    而此刻,两人也只能立刻收了旖旎心思,匆匆穿好衣衫。
    慕玉婵脸上的红润尚未退去,萧屹川已经脸色沉静如水,恍若无事发生过,起身过去开门了:“我们无事,沈四姑娘那边怎么了?”
    门外的丫鬟哽咽道:“亏是陈将军有事找我们四小姐询问,碰巧救了我们小姐一命,那歹人不如陈将军武艺高强,已被陈将军打晕过去,否则我们家四小姐就要死在那歹人的刀下了!”
    听完丫鬟的描述,慕玉婵也惊到了。
    还以为是什么偷盗的歹人,竟不想是来索命的!
    夫妻俩不约而同地对视,看来沈家的宗亲已经等不及要对沈四姑娘下死手了,只是大概没想到,他们留宿在此。
    担心沈春朝的状况,夫妻俩随丫鬟来到了事发的前厅。
    那个不知死活的歹人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,护院们也都守在了门口。
    慕玉婵奇道:“倒座房还有我们二十个精兵,这歹人是怎么敢进来的?”
    丫鬟瞪着地上的歹人解释:“回公主的话,他从后墙架了梯子进来,梯子就搭在我们小姐闺房最近的地方,看来早就知晓我们沈府内的情况了,显然是熟人作案。”
    这熟人可想而知。
    慕玉婵打算听听沈春朝要如何处理。
    第69章 手绳
    被绑在地上的歹人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突破口, 若能证明他与沈家的宗亲有关,那么沈春朝也会扭转目前比较被动的局面。
    沈春朝自然打算先审讯一遍。
    慕玉婵、萧屹川以及陈诗情作为今夜的当事之人,也都留在了花厅内,看看能从这歹人口中问出什么结果。
    沈春朝看了眼贴身丫鬟月荷, 月荷意会, 命人端来了一盆凉水, 哗啦一下,泼到了这人身上。
    先前被陈诗情打晕的三旬男子, 浑身一冷,倒吸这冷气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四下一看,尽是护院、守卫, 发现自己已然插翅难逃, 瞬间满脸颓败。
    “说,是谁派你来的?”月荷厉声问。
    这人嘴唇动了动, 似有为难,丧气道:“……没人。”
    “没人?那你与我们家四小姐可曾结了什么仇怨,为何夜里翻墙进来行凶?”
    这男子张了张嘴, 一时间编不出个原因,干脆闭而不言, 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。
    察觉到其中古怪,沈春朝抬了抬手, 亲自上前道:“听你的口音, 不是我们定和县人。”
    被说中, 男人眼神闪动了一下,继而不抬头了。
    沈春朝继续道:“瞧你的样子并非那些杀人越货之人, 若有苦衷,你大可与我说来, 等事情水落石出,我对你今夜之事概不追究便是。但你若不说……”沈春朝加重了语气,“那我只能把你扭送官府,让县令老爷决断,我大兴律法,夜闯民宅、蓄意杀人可是重罪。”
    沈四姑娘纵横商场几年,练就了一双慧眼识人的本事,她猜测不假,跪在地上的男人果然露出了动容的表情,在思考沈春朝话里的可信度。
    沈春朝给男人思考的时间,坐回椅子上与慕玉婵视线相碰。
    慕玉婵缓缓道:“你但说无妨,我与平南大将军可以为沈四姑娘的许诺做出担保。”
    “您……您是安阳公主?这是平南大将军?”
    “自然不假。”
    萧屹川在大兴颇有名望,男人自然不会怀疑有人敢在此冒充平南大将军,更不会怀疑平南大将军会做出欺人之举。
    想了想,男人毫不犹豫道:“是沈玉娘派我来的!”
    果真是熟人,沈玉娘正是沈家姑母的名字。
    男人哭诉道:“草民、草民是有苦衷的啊!我本是临县的百姓,以染布为生,家中妻子是绣娘,干了一手好活儿,我们夫妻俩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,今年刚及笄。我和内子打算给姑娘攒一份儿好嫁妆,一直辛辛苦苦地赚钱,但我们县穷,攒不下几个子儿。闻说定和县工钱给得高,我们夫妻俩才在三个月前搬来这里。”
    “当时初来乍到,一时间没找到活计,家里余钱见底,不得已去借了外债,被追债人逼的紧迫,我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沈玉娘。”
    “当时还觉着我们一家撞了大运,沈氏太太沈玉娘不仅把我们夫妻都安排进了她的铺子里,还肯借给我们银子还债。可哪知道我们夫妻俩白白给她做了三个月的白工,欠的债反而越来越多,仔细一看那欠条,才知道是利滚利的。”
    “我们夫妻俩还不起债,沈玉娘那黑心妇便将我女儿带走了,说还不起钱就拿我女儿抵债,我自然不肯,可女儿扣在她手里我能有什么办法。直到昨日她找到我,说……说我若再不还钱,就把我女儿买给地主老汉,给人家当通房丫鬟!我自然是不肯的!除非……”
    男人露出愧疚之色:“除非,我帮她做一件事,她就把我们家欠给她的债,一笔勾销了……”
    这件事是什么,不必再说。在场之人,也心里明镜。
    此时,男人已经是泪流满面,他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,只曲着身子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头。
    “我死活不重要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我今日确实违了大兴律法,四小姐要杀要剐我都认了,只是苦了我的妻子、女儿……沈四小姐,您要我做什么都行,我只求我妻女无恙!”
    前因后果已然清晰,沈春朝摆摆手,让管家给男人松绑:“好,我答应你,我可以保护你的妻儿,但也的确有件事要你做。”
    “四小姐您请说!”
    “稍后,我会将你押送至官府,你将今日所说一五一十向告知县令老爷,想要你妻儿真正摆脱危险,只有彻底扳倒我姑母才行。至于你今日所犯下的罪行,我会向县令老爷求情,力求轻判。”
    总算见了亮,男人还有什么不同意的,直说会一五一十地向县令老爷如实禀告。
    时候不早了,怕路上出事,萧屹川从精锐中,拨出了六人,将男人押送至官府。
    精锐回来时,带来了县令爷的口信,说明日一早就在府衙审讯。到时候,还请萧屹川几人一起旁听,以求公正。
    审讯了半夜,萧屹川没忍心再折腾慕玉婵,回到住处后这次真的只伺候她喝了药,便睡了。
    次日清早,吃过了早饭,一行人便去了定和县府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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